小雄律師

第二章  願賭服輸

作者：青山喬夫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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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小鳳，妳今天可別想耍賴，願賭要服輸喔！」

    開口的是小霸王周通海，他與易鳳同年，今年才剛滿十八，且一樣都是權貴子弟，從小便玩在一起，所以敢直呼她小鳳。

    「哼！結果都還沒揭曉呢！你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，我才怕你等會兒輸了，會耍賴呢！」易鳳不屑回答著，別人怕他周通海，但憑她掌門孫女的地位，才沒在怕呢！

    一旁的韻采兒，則一副狀況外，不解問道：「師姐，你到底跟周師兄打什麼賭阿？」

    韻采兒比易鳳小二歲，兩年前才加入易仙門，雖然還有著少女的羞澀，但長得亭亭玉立，美麗臉龐，配上一雙靈氣逼人的水汪汪大眼睛。甫加入易仙門，便就受到眾多易仙門男弟子的喜愛與追求，而周通海也是這其中之一。

    易鳳本身也算是個美人胚子，加上其身分地位特殊，原本在易仙門年輕一輩中，算是第一美人，受到眾多弟子的吹捧討好。誰知韻采兒來了之後，高下立判，使得易鳳聲勢有下滑趨勢。

    這年紀的女孩那受得了前後這般落差，骨子裡當然是嫉妒著，只不過她也算頗有心機，沒有選擇打壓韻采兒，反倒是跟她成為了好姐妹。如此一來，兩人相互襯托，贏得了「易仙雙姝」的美名。

    因此，每次兩人出現時，四周總是圍著一群像蒼蠅般的男弟子。

今日因為易鳳與周通海早有賭約，所以一大早便來到樂居園，以致於其他弟子還來不及聞風而至。

    「別急，妳等會兒就知道！」

    易鳳閃避著韻采兒剛才的問題，只是一手拉著她，來到了「觀凡池」旁。

    每個供仙人玩樂的場所，一定都會有個「觀凡池」。所謂「觀凡池」，顧名思義，就是一座可以觀看凡間百態的水池。

    仙界與凡間是上下兩個平行的存在，只要在仙界土地上向下挖空，再注入泉水，便可以從仙界觀看凡間的活動。不過只能夠觀看，無法干涉。傳聞中只有少數的仙界大能，才擁有影響凡間的手段。

    正因為仙人基本上無法左右凡間運行，使得凡間事物更加吸引仙人們的目光，特別是用來賭博之用，因為誰都無法干預，自然是十分公平。

    因此，常常可以看到一群仙人圍著觀凡池，為自己支持的一方吆喝著。今日易鳳與周通海便是為了三天前的一場賭約而來。

    「采兒師妹，這場賭約，妳其實也算是關係人，所以師兄我先跟妳說。三天前我跟妳易師姐各自在凡間挑選一名準備進京趕考的秀才，看看誰選到之人，能夠順利金榜題名。至於賭注嘛......嘿嘿嘿......到時候可能就要麻煩采兒師妹了！」

    周通海一聽易鳳與韻采兒方才的對話，便知道易鳳並沒有將這場賭約之事，告訴韻采兒。而因為易鳳輸了的賭注與韻采兒有關，於是周通海故意順勢說出賭約內容，好讓韻采兒先有個心理準備。

    「師姐，周師兄說要麻煩我，這是什麼意思阿？」韻采兒不安的問著。

    「妳別管他亂說，等他輸了，我要他好好服伺我們兩姐妹！」易鳳不管韻采兒的疑問，自顧自的看著觀凡池。

    「哈哈哈~~看來易師妹妳選的李廣，並沒有在榜單之上阿！」周通海先一步看完榜單後說道。

易鳳隨後也確認完榜單，知道自己選的李廣確實落榜，頓時失望不已。

    不過易鳳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事的，又再看了一次榜單，然後又露出笑容說道：「不過，你選的趙勝好像也不在榜單之上呢！」

    沒錯，放榜的結果，周通海與易鳳兩人所挑選的對象，都未能上榜。然而此時的周通海卻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。

    「是阿！確實我們兩個選的人都未上榜。按照我們先前的賭約內容，如果我選的人未上榜，我就要當你的奴才三天；而若是妳選的人未上榜，那采兒師妹就要讓我一親芳澤。現在妳選的人確實未上榜，妳是不是該讓妳家的采兒師妹，給我親一下阿！」

    「什麼？！師姐，妳怎麼可以拿我當賭注呢！」一聽到賭注內容，竟然是自己要被親，單純的韻采兒，臉蛋立刻暈紅起來，而這嬌羞的模樣，令周通海更加著迷，他忍不住還吞了一下口水。

    「這......周通海你這個無賴！！」易鳳忍不住罵了出來。

    原來周通海早就算計好了，故意在賭約中留下語病，也就是若兩人均未猜中時，是各自都要履行賭注內容，而非平手不用履行。

    在茫茫人海中要選中上榜進士，本就困難，這對兩人來說都是一樣，可見周通海早就作好當三天奴才的打算，藉此換取能一親芳澤的機會。

    易鳳除了氣周通海的狡猾外，更氣他居然為了韻采兒，可以如此犧牲。雖然從小到大，易鳳對周通海也沒啥特別好感，可是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馬，如此忽略自己，眼中盡是別人，那心中妒火，頓時一發不可收拾。

    「我就是無賴，不然怎麼會有小霸王的稱號呢！不過願賭服輸，妳堂堂掌門孫女，不會說話不算話吧！」周通海這一席話，充分展現了他與易鳳的思維，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。

    易鳳氣了老半天，只擠得出無賴兩個字，然而周通海一句話，則是巧妙的抬出掌門頭銜，讓易鳳不敢隨便毀諾。

    掌門易楚環雖然疼愛易鳳，但他生平最痛恨別人言而無信，他曾經為了信守承諾，而將自己的道侶逐出易仙門。為了誠信連老婆都可以不要，那孫女就算再疼，也是比照辦理。

    果然，易鳳一聽到周通海提及自己爺爺，氣勢便弱了三分。

    易鳳沉默了好一會兒後，轉頭向一旁的韻采兒說道：「師妹，妳這次就忍耐一下。下一次，師姐我一定連本帶利，替妳討回來。」

    一聽到易鳳竟然要自己履約，韻采兒急得眼淚就要滴了下來。

被當眾強吻，一身清白都沒了，以後還要怎麼嫁人阿！

    況且連本帶利討回來，是要怎麼討阿？難不成自己還主動去親周通海嗎？這樣豈不是虧更大！

    知道易鳳不打算救自己，韻采兒於是看向四周，露出求救的眼神。

周通海等五人已經在這裡鬧上好一會兒，因此早有許多弟子湊過來看熱鬧，其中也不乏許多愛慕韻采兒之人。

    只是這毀諾一事連易鳳都不敢擔了，又有那位弟子敢站出來英雄救美呢！

    於是這些圍觀弟子一個個都低下頭，避開了韻采兒求救的眼神。

雖然韻采兒並沒有特別看向游子雲，因為沒有人會期待像他這樣一個渣，能夠替韻采兒解決眼前難題。然而游子雲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，韻采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
    游子雲也跟其他弟子一樣，暗戀著韻采兒，除了因為她那美麗的外貌，還有就是她在游子雲被欺負時，總會不時替他說些好話，甚至好幾次還私下塞了丹藥給他。

    而這些丹藥游子雲都捨不得用，而是隨身攜帶，這就好像韻采兒隨時都在他身邊一樣。想到這兒，游子雲不知那裡來的勇氣，竟然站了出去。

    游子雲一站出來，立刻吸引眾人目光，但一發現站出來的，竟然是個渣，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    不會吧，這不叫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」，而是叫「找死」！

    韻采兒心理想得也是一樣，憑游子雲這樣一個渣，怎麼可能救得了自己呢！不過韻采兒現在猶如海上溺水之人，就算只是根浮木，也會緊緊抓住，默默祈求奇蹟發生。

    「你這個死奴才，這裡沒你的事，滾一邊去！」沒等周通海開口，他一旁的跟班，便先出聲喝斥游子雲。

    「是是，小的立刻離開。」不過游子雲並沒有離開，反而是上前一步，伸手拉了周通海，並且說道：「周通海快跟我去打掃，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