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雄律師

第六百四十六章   臥底

作者：青山喬夫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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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認混沌世界的情況後，雲懷天立刻回到柴房內，等待七天後柳芊芊的再次到來。

七天時間一到，柳芊芊果然在深夜時分，再次來到雲懷天目前所住的柴房。

「柳師姐專挑深夜這個時候到來，不知情的人撞見，還以為妳是來找我偷情呢！」

雲懷天故意在嘴上吃點豆腐，想看看柳芊芊面對這種輕薄之語，會有什麼反應。

不過，柳芊芊顯然不為所動，既沒有害羞神情，也沒急著否認怒斥，而是淡淡說道：「有時間開這種玩笑，想來你已經擬好，如何勸誘易師伯加入我們的對策。」

看來，柳芊芊比想像中還難對付，要從她身上再挖到好處，肯定不像從易鳳那裡那般容易。

「並沒有。」雲懷天兩手一攤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
「只不過來到真仙之境，就想黑吃黑了嗎？」

對於雲懷天前面的輕薄，柳芊芊無動於衷，但對此刻雲懷天拿翹的舉動，卻有了一絲動怒。

想來柳芊芊的個性，對於權勢地位之爭，看得遠比男女情感來的重要。

「柳師姐別急著生氣，待虛師弟我詳細分析一番。我認為與其勸使易水柔師伯加入門主一派，不如讓我進到易仙愁師伯一派裡頭當臥底，效果更好。」

「說！什麼理由？」

「易水柔師伯雖然疼愛韻師姐，但畢竟是晚輩身分，縱使我能影響韻師姐的想法，但要因此讓易水柔師伯改變意見，也沒那麼容易。想反的，進到易仙愁師伯一派臥底，我可以從中作梗，動搖他們的實力。我想，回到三足鼎立的情況，應該才是門主最希望見到的。」

「喔......原來！以你木火雙靈根的底子，加入易仙愁師伯一派，更有發展，所以你才擬定這個計畫，對不對？」

柳芊芊可沒那麼容易唬住，她稍加思索，便猜透雲懷天擬定這個計畫的背後用意。

早料到會被識破，因此雲懷天也沒打算否認，而是直言說道：

「這當然也是其中原因。畢竟要合作，本來就是要互蒙其利。況且柳芊芊既然清楚我是火木雙靈根，就知道留在易水柔師伯一派，我所能發揮的影響力，十分有限。而我這副糟老頭的模樣，想要賣弄男色，連柳師姐妳都看不上了，更遑論韻師姐國色天香，追求者眾。雖然她因為同情，而一時收留我，但實際上要在她心裡佔據一席之位，恐怕也是曠日廢時，又未必有所收穫。」

雖然是在說之以理，但雲懷天又故意在其中加入女人最在意的美貌問題，想看看柳芊芊會不會被激起妒忌之心。

不過柳芊芊依舊沒有反應，只是關心雲懷天所提的方案中，令人疑慮之處。

「我如何能相信你，不會臨陣倒戈，反倒幫忙易仙愁師伯呢？」

「我這個人很簡單，唯利是圖。對你而言，我有利用價值；而對易仙愁師伯而言，我可沒有。只要柳師姐妳能定期給予我足夠的利益，我肯定會忠誠的為師姐效力。」

「好個唯利是圖！希望你能牢牢記住這點，並記住做生意要細水長流，別短視近利。一個月後，有個易仙門新進弟子的招考，由我負責籌辦，你前來報名，我為想辦法把你安插到易仙愁師伯門下。之後，每兩個月來這個柴房，向我報告你臥底的進度。」

雖然要結束跟仙界女神一起生活的日子，讓雲懷天有些不捨，但凡間歷練的日子，讓雲懷天早釋懷這段苦澀的初戀。

如今的他有更加值得守護的人，所以他得持續前進，而選擇臥底這項工作，正是雲懷天在凡間時的老本行。不論是在巫神教，或是後來在其他九大神州的經歷，雲懷天幾乎都在扮演別人，藉此獲得成長。如今，接下破壞小小的易仙愁一派任務，雲懷天有十足信心。

雲懷天要參加新進弟子招考的前一夜，韻采兒簡單設宴為雲懷天餞行，還特別請來易鳳及明玉作陪。

「當初雖說會替虛伯你引薦入門，但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。采兒我先乾為淨，助虛伯你將來前程似錦。」

韻采兒一飲而盡，沒有女中豪傑的氣魄，反倒帶著一股藉酒澆愁的傷感。她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麼，為何會對一名才相處幾個月的老頭，如此依依不捨，好像彼此已經認識許久。

韻采兒身為雲懷天當年在仙界時所仰慕的女神，雲懷天對她自然是暗中觀察許久，因此十分瞭解她的生活習性。這段時間相處，當然讓韻采兒感到萬分親切自在。

「是阿！明玉好羡慕虛伯，才來沒幾個月，便已達到真仙之境。不像我都待了好幾年了，依舊停留在虛仙修為。」

真仙與虛仙的地位，可說是天壤之別，這點同樣當了多年打雜的明玉，自然是十分瞭解。

「哼！一定是因為你吃了我的千年何首烏。可惡，那天要不是柳師姐在場，豈會讓你也一同食用！」

易鳳對於何首烏一事，依舊感到心疼。

「師姐，說來這也是虛伯他的一番機緣。而妳今日對他有恩，我想他日他必有回報。」

韻采兒此語，雲懷天肯定無法認同。

當年易鳳見死不救的仇，雲懷天不再跟她算，就已經是大人有大量了，豈有再回頭幫她的道理。

「對了，虛伯。成功入門後，你最想拜在誰的門下阿？如果你拜入水柔師叔門下，之後你跟兩位主子就是同門師姐弟了。」

明玉自己無法晉階，所以把天上這群虛仙們的夢想，投射在假扮虛伯的雲懷天身上，因此十分關心他將來的發展。

「我乃火木雙靈根，而仙愁師伯乃是火靈根高手，所以我希望能拜在她門下。至於水柔師叔乃水靈根，對我的發展助益，十分有限。」

易鳳及韻采兒曾對雲懷天虛假的記憶搜魂過，因此靈根屬性完全沒有隱藏的必要，雲懷天也就在眾人面前，侃侃而談。

「你想去仙愁師伯那裡阿！那你一定得小心一號人物。」易鳳搭話說道。

「誰？」

雲懷天沒開口，倒是韻采兒幫他提問。

「周通海。」

這個名字，不用易鳳提醒，雲懷天也一定會注意。

當年就是他把自己打落凡間，現在他終於成功重返仙界，這個仇怎麼可能不報呢？

（青山喬夫：我還記得在2017年5月21日時，有個叫聖月的網友，在說頻裡留言支持，並提到他很想看到周通海倒霉。終於，寫到這裡，他總算要再次登場了。）

在易鳳接連說了不少周通海惡形惡狀的事蹟後，這場送行宴也順利落幕。只是在場三名女子都絕對都沒想到，往後該小心的人，乃是周通海，而不是雲懷天。

隔天一早，雲懷天便去到易仙門招收新進弟子的會場。

現場人不多，就只有柳芊芊與幾位弟子在場負責，這主要是因為仙界人口少非常多，不像凡間那般人煙鼎盛。

凡間能飛昇仙界者，屈指可數，而在仙界要產下子嗣，比凡間更困難百倍，再扣掉屬於渣地位的大量虛仙，其實真正能夠修練的仙人，非常稀少。

這也難怪柳芊芊敢安排雲懷天入門，因為就算沒有柳芊芊的內應，基本上只要達到真仙之境，就會被錄取。

果然，今日前來報名者，只有兩人，其中一位便是雲懷天。而且另一位，雲懷天竟然也認得。

「喔！你是從凡間飛昇而來的『下界者』，那發展性比我強多了！像我們這種天上倒數的渣，就算成為真仙，還是被人瞧不起。」

下界者是天上仙人對凡間飛昇修士的統稱。

「別這麼說，你能從虛仙地位脫穎而出，才是不容易呢！」

跟雲懷天對談者，名為鍾軍虎，是雲懷天還在仙界時，一起打雜的虛仙，想不到在雲懷天下凡的這一年之中，他竟然能突破來到真仙之境。

「疑？你不是才從凡間來沒多久，居然也瞭解我們虛仙的處境！」

鍾軍虎對於自己的突破受到肯定，一方面感到欣慰，另一方面也感到困惑。難怪鍾軍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，僅憑雲懷天方才不小心脫口而出的一句話，就察覺到其中不尋常之處。

「哈~~那是因為我剛飛昇上來時，便被韻師姐給收留。也當了一段時間的打雜虛仙，自然很清楚你們在仙界的情況。」

面對自己不小心露出的破綻，雲懷天輕描淡寫的化解。

「韻師姐！？你說的，莫非是韻采兒師姐！」

「正是她沒錯。」

「天阿！我要是你，就寧可在那裡打雜一輩子。她可是我們虛仙界的女神呢！」

鍾軍虎所言，一點也不浮誇。

因為易仙門幾位天驕弟子中，就只有韻采兒因為自己出身也非顯貴，所以對待打雜虛仙們，最為溫柔客氣。再加上她那完美無瑕的美貌，自然成為眾人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理想對象。

雲懷天當年也是這麼想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