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雄律師

第六百七十七章   惡名昭彰

作者：青山喬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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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敢問前輩，不遠千里來到妙天境，又是所求為何呢？」

鯨天破雖然目前實力遠不如雲懷天，但也絕非亳無歷練的毛頭小子。因此趁著對話間的空檔，詢問雲懷天來到妙天境的目的。

雲懷天身為高出一階的前輩，當然可以故作神秘，對這個問題置之不理。不過雲懷天要找尋霜兒的真正目的固然不可能告知，但眼下卻仍有利用鯨天破的地方，所以雲懷天還是擬了一個說法。

「哈~~其他修士汲汲營營於修為，但我只求快意人間。傳聞念玄宗的女人，妙不可言。因此，我特來一試。」

雲懷天把自己形塑成貪圖女色的模樣，為的是能夠光明正大的引起念玄宗的注意。雲懷天相信，霜兒早已飛昇至妙天境，而以當年老尼姑特別指示霜兒前來念玄宗，霜兒此刻大有可能就近在咫尺。因此，只要將自己如今再次化名的楚雲二字，傳到念玄宗裡，霜兒必定會前來與自己重逢。雲懷天沒有直接選擇使用本名，而是採用當年混入巫神教時所用的楚雲，既不會太高調，又可以讓熟知內情的人知道。

至於為什麼不選擇直接前往念玄宗，詢問霜兒下落呢？

一來，層層上報曠日廢時，而且念玄宗也未必會理會他這樣一位來路不明的玄仙；二來，雲懷天到現在還不能確定，念玄宗對自己的態度。所以與其自投羅網，任人處置，還不如先想辦法與霜兒碰面，確認實際情況，再做打算。

「前輩想打念玄宗女子的主意，怕是不易完成。」鯨天破委婉警告道。

「喔！？難道念玄宗實力驚人，所有女子修為都在玄仙之上嗎？」雲懷天不解問道。

「當然不是。而是......前輩應該也熟知水靈根修士的獨門神通『古井無波』？」鯨天破回問道。

雲懷天點頭示意。凡間元嬰期就可以領悟的神通，雲懷天豈會不知？然而鯨天破會明知故問，就表示這背後還大有文章。

「古井無波在女帝的極致發揮下，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，人們把它稱之為『映月天照』。意思是它有如天上明月，照看著大地上的一切。而實際上運作的情況是，念玄宗的弟子不論身在何處，只要女帝施展『映月天照』，就可以立刻找到。我們霸王海賊團的第四軍團，便曾因為擄走了一名念玄宗女弟子，導致巢穴被找到，進而遭到女將辜藍月的剿滅。」

說到第四軍團遭剿滅時，鯨天破的眼神中，透露出一股哀傷。而且由鯨天破先前的介紹中，並沒有提到四代傳人的名字，不禁讓人懷疑，或許第四軍團便與四代傳人有關。

「……你放心！我只是品嘗罷了，並沒有要將她們當作禁臠。對了，你們海賊團最近的據點在那裡，我想過去拜訪。要實踐我的計畫，也得多些幫手。」

鯨天破雖然不贊同雲懷天的計畫，但在高階修士面前，他沒有出言反對的份量。於是，鯨天破只好帶著雲懷天去到最近的據點。據點隊長的修為，也是玄仙等級，或許能勸退雲懷天。

雲懷天在五代傳人鯨天破的帶領下，來到了最近的一個霸王海賊團據點。只是來到據點後，映入眼簾的畫面，卻是不堪入目。

體型巨大的霸王鯨族及噬血鯊族佔大部分，他們亳不留情的對著擄獲而來的戰利品，宣洩他們勝利者的傲慢。而戰利品們只能用眼淚向蒼天控訴著命運的無情。

令人極度厭惡的場面，唯一讓人欣慰的，只有雲懷天從鯨天破眼神中，也看出了一絲不能苟同的態度。鯨天破能無視種族差異，選擇妖蛙海崑城作為下一代傳人，顯見其心性良善與胸襟寬大。只是來到仙界後的抑鬱不得志，才讓他屈身在霸王海賊團裡，隨波逐流。

「在下楚雲，特來拜訪屠隊長。」

雲懷天這句開場的自我介紹，動用了玄仙之力，自然也讓原本盡情放縱本能的海賊們，紛紛停下動作。

而在這群海賊中，緩緩走出一位，身材沒有特別高大，大約七呎左右，然而一身精壯及滿身刀疤，頭上還頂著顯著的鯊魚鰭，讓人看得出他乃一名從無數戰役中磨練出來的噬血鯊族。

「天破，你帶著這位生面孔來我們據點，是什麼意思？」

顯然此人就是雲懷天口中的屠隊長，屠鯊。而他沒直接對雲懷天的無禮之舉發難，而是將怒氣發在鯨天破身上，顯然在不清楚狀況下，對雲懷天的來歷及實力，還有所忌憚。

「報告屠隊長，這位前輩在襲擊雷雲號之役中，出手相救。且表示想跟我們海賊團合作，所以我帶他過來拜會屠隊長。」

見兩人間氣氛僵持，鯨天破連忙解釋其中原委。

「合作……就不知楚兄弟想合作什麼事？」

知道雲懷天來意後，屠鯊態度有些放軟，開口詢問合作事項。

「我想請屠隊長，幫我抓幾個念玄宗女人來玩玩！」

雲懷天故意使用對女人不屑一顧的口氣及用語，目的是拉近自己與海賊團的距離。人都是這樣，當發覺對方與自己的價值觀相似時，關係便會不自覺得拉近許多。

只是，在場海賊雖然都性好漁色，但說起念玄宗的女人，他們肯定是有色無膽。霸王海賊第四軍團的滅團慘劇，可是每個海賊成員心裡，揮之不去的夢魘。

「念玄宗的女人！哈~~老子雖然愛玩，但還沒色慾薰心到不要命的程度。楚兄，你請吧！」

屠鯊果然如鯨天破所料，一聽到計畫與念玄宗有關，便立刻下起逐客令。想來，屠鯊能夠在歷次戰役中存活下來，自然是深諳保命之道。

「疑~~殺頭生意有人幹！屠隊長何不聽完我的計畫，再做決定呢？」

對雲懷天的說法，屠鯊不置可否，於是雲懷天接著將整個計畫說出。其實也不是什麼縝密的計畫，重點只在將念玄宗女弟子擄走，然後獨處片刻後，便立刻將人釋放。

而這樣的計畫，如果只是鎖定一些念玄宗低階弟子，風險倒是沒有原本想像中那麼高。

「看似可行，但以念玄宗為目標，仍然背負不小風險。就不知楚兄，可以付出什麼樣的報酬？」屠鯊開宗明義，詢問行情。

「仙石我手上不多……」

「楚兄是在尋我開心嗎？」屠鯊臉色微慍。

「但有些東西，屠隊長或許可以先幫我找些好買家。」

語畢，雲懷天從戒指內拿出一顆藍色發光物，拋向屠鯊所在。

「這是……虛空晶礦！」

雲懷天與兔妖姬小舞受困虛空礦場時，曾採得大量的藍色晶礦，如果能順利變現，會是一筆不小的財富。

霸王海賊團，以海盜起家，自然有許多銷贓管道，所以很快就讓雲懷天手中的大批藍色晶礦脫手。這也讓雲懷天入手了，來到仙界的第一筆豐厚收入。

而有了錢，說話自然就大聲。

雲懷天很快與屠鯊談妥價碼，並展開第一次的擄人行動。

念玄宗固然強大，但高高在上的地位，也讓她們壓根兒沒想到，居然有人會把歪腦筋動到她們身上。這也讓雲懷天他們第一次出擊，就成功擄獲一名頗具姿色的念玄宗女弟子。

而到手後，雲懷天便立刻拉著這名女弟子，進到事先佈妥在行動地點附近的隱匿陣法之中。

霸王海賊團姦淫擄掠的行徑，這名女弟子早有耳聞，只是幾乎不曾聽聞發生在念玄宗弟子身上。今日惡夢降臨，女弟子自然是嚇得渾身發抖。

「別怕！先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。」雲懷天語氣平和說道。

雲懷天此刻的外貌，在雷靈根覺醒時的刺激下，早已經恢復他本尊英挺的模樣，較諸霸王鯨族或是噬血鯊族的嚇人長相，讓人安心不少。

正所謂人帥真好，人醜性騷擾！

（青山喬山：曾遇過小屁孩，在我面前不斷吹噓自己人帥真好，害我忍不住回了他一句「人帥真好，但你還好」！）

因此，在女弟子脫口說出自己名叫秦一芳時，竟然還有些臉紅心跳、小鹿亂撞。

「一芳姑娘妳好。先別擔心，我並沒有要對你圖謀不軌，只是想跟妳打探一個人的下落。」

知道雲懷天沒有不良企圖後，秦一芳固然鬆了一口氣，但不知為何，心裡又有股若有所失的遺撼。

「妳認識一位名叫顏霜的姑娘嗎？她是否就在你們念玄宗裡？」

秦一芳搖了搖頭。

「那這幾年念玄宗有出現一位月神之女嗎？」雲懷天不死心，繼續換個說法詢問。

然而，接連問了幾個霜兒可能使用的身分後，依舊一無所獲。雲懷天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，才第一次行動，別急著有成果。等秦一芳回到念玄宗後，相信這個消息，會很快傳到高層耳裡。那只要霜兒真的人在念玄宗，必定會知道自己也來到妙天境的事。

「接下來我會放妳回去，不過得用點小手段，否則，瞞不過其他人。放心，等妳醒來就沒事了！」

說完，雲懷天直接將一道死氣，注入秦一芳的識海之中。死氣入體，秦一芳的識海立刻湧起內心裡的恐懼，然後淒厲的痛苦哀嚎。聲音之大，連陣法之外的眾人，都可以清楚聽見。

「想不到這位楚雲，看起來人模人樣，下起手來，卻是這般心狠手辣。」陣法外的屠鯊正這麼想著。

而這正是雲懷天想要達到的目的，繼續瞞著眾人，然後讓自己的惡名遠播，這樣才能更迅速的傳到霜兒耳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