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雄律師

第四百零八章    難以理解

作者：青山喬夫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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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二位想直接前往奉月神教嗎？」重返地面後，玄元八義女玄無月問道。

「此事不急。我二人對奉月神教只有粗略概念，還請玄前輩先跟我們介紹這個組織。而且玄前輩為何會成為玄宮主的義女，我二人也頗為好奇。」

玄元八對他們二人亳無惡意，這點雲懷天可以肯定。

然而奉月神教這樣一個主宰整個大陸的大型組織，雲懷天可就沒有把握，就算有玄無月引薦也是一樣。

一切小心為上，多些瞭解與準備，有備無患。

「我曾是奉月神教的重要成員，在一次任務中受傷墜海，幸得義父出手相救，並被其收為義女。因此我決定脫離奉月神教，成為萬壽聖宮的一員。奉月神教本就知悉萬壽聖宮的存在，所以也樂見我成為兩者間的媒介。」

雖然這兩個勢力都遺世獨立，但多個朋友，總比多個敵人好。

雲懷天甚至認為，玄元八根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收玄無月為義女。

在萬壽聖宮的這段期間，雲懷天常常覺得玄元八心思複雜，不如他表面上的開朗。

連玄元八傳授玄武流金甲一事，雲懷天都覺得根本是玄元八有意為之。

只是這點對雲懷天頗為有利，他也就順勢接受。

雲懷天二人不急著前往奉月神教，沖擊元嬰，玄無月也沒有催促他們，只是儘量的為他們解說關於奉月神教的一切。

「這麼說來，奉月騎士才是奉月神教真正的主導者，奉月祭司不過是個傳聲筒罷了！」雲懷天故意說些偏激的言論，來試探玄無月的反應。

然而玄無月的反應，就像是平靜無波的水面。

「奉月騎士雖然得到水月子民的愛戴，但他總有一天要離去。以月神信仰為核心的分權組織，才是水月大陸長治久安的根本。」

「月神究竟是什麼阿？我從來沒聽過，有人可以直接聽到神仙說話。況且我輩修士追求的，不就是飛昇成仙嗎？信仰神仙這種事，我實在有些難以理解。」

雲懷天本身來自仙界，最知道天上的情況。

天上與凡間，根本就是完全被隔絕的兩個界面，就算真有仙界大能，有手段能干預凡間之事，他也不會無聊到每半年，就來跟凡間之人講一次話。

「月神之語只有奉月祭司可以聽見，我也不知真實情況。不過即使我已脫離奉月神教，但我還是相信月神的存在。相信有個人始終在天上看照著自己，能讓我在面對任何困境時，都勇氣十足。」

信仰就是這樣，信者恆信，不是可以講道理的一件事。

而玄無月的想法，就像是少年PI的奇幻飄流裡所說的，有上帝存在的那個世界，比較令人喜歡。

就這樣三人又在水月大陸生活了三個月，雲懷天才終於決定前往那奉月聖地，眾水之潭。

為何叫做眾水之潭，因為水月大陸上的河流，除了流向大海之外的，最終幾乎都會匯集到這個潭。

而且成千上百條的河流匯集，為這個潭帶來大量靈氣，特別適合水靈根修士在此修練。

既然是奉月聖地，自然是戒備森嚴，即使是雲懷天習有天地變，也自認難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闖入。

畢竟在水月大陸，多的是水系元嬰修士，古井無波的綿密雷達網，讓人無所遁形。

不過，玄無月果然如玄元八所說，與奉月神教關係良好，在她一番交涉後，顧守的奉月門人便放行讓他們三人進入。

抵達眾水之潭，現場濃郁靈氣誘人，讓雲懷天迫不及待的跳進潭水之中。

一下水，靈氣便順著全身毛細孔進入體內，雲懷天混沌創世訣自然運行起來。

潭水內的靈氣快速被雲懷天所吸收，其吸取的又快又多，幾乎讓人以為他要突破修為來到元嬰期。

不過，沒有一絲元嬰落雷出現的跡象，可以確定雲懷天只是從結丹中期來到了後期。

雲懷天穩固結丹後期修為後，接著對霜兒說道：「霜兒，妳也下來，我為妳護法。看看妳能不能一舉結成元嬰！」

在雲懷天的呼喊下，霜兒也跳入潭水之中。

雖然她吸收靈氣的情況，沒有雲懷天那般驚人，但霜兒才下去不久，天空便開始烏雲密佈。

「霜兒小心，元嬰雷劫要開始了！」

只是雖然雲懷天提醒霜兒注意，但他萬萬想不到，真正的危機不在天上。

原本還在岸上的玄無月，突然衝進潭中，制住霜兒。

雲懷天見狀連忙上前援救，然而玄無月的實力，遠超過雲懷天的預估……

「此女真的是月神之女嗎？」奉月祭司月雨涵對玄無月問道。

「是不是，月神自有評斷，妳專心準備祭月大典。」玄無月冷冷答道。

顯然玄無月並未將月雨涵，這位奉月神教裡最有權力之人給看在眼裡。

自討沒趣的月雨涵，敢怒不敢言，只能找一旁的奉月門人出氣，指責他們犯的一些小差錯。

幸好，天狗吞月景象很快開始，才讓這群門人免去池魚之殃。

「月女降臨，普天同慶，勉力輔佐，終歸天際。」

簡單十六個字，證實了霜兒乃月神之女的身分。

「此女果真是月神之女！」

奉月祭司月雨涵總算鬆了一口氣，只是玄無月接下來的一句話，立刻打壞了她的好心情。

「月神之女即將要邁入元嬰期，妳迅速命人做好準備，屆時我會親自為她護法。」

玄無月交待好後，便回到了安置雲懷天的房間，並將他喚醒。

清醒後的雲懷天，依舊無法理解玄無月先前的舉動。

若這是玄元八的意思，那他們二人在萬壽聖宮坐客時，他有太多機會可以動手，無庸捨近求遠；

而若是玄無月自作主張，那也是毫無道理，她與雲懷天二人素昧平生，實力甚至高過玄元八，何苦陪他們兩人耗了三個月後，才將他們擒下呢？

玄無月沒有替雲懷天解惑，而是直接給他一個結論。

「離開她，離開水月大陸，並保證從此不再回來，我可以留你一命。」

「給我一個理由。」雲懷天反問道。

「你配不上她。」

「妳不瞭解我們兩人所經歷過的一切，妳沒有資格論斷我們的愛情。」

對雲懷天而言，霜兒是她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捨棄的對象，而且他相信，霜兒對他也是如此。

雖然雲懷天此時還不清楚，為何玄無月堅持要拆散他們二人，但從她口氣來看，雲懷天至少知道霜兒安全無虞，而且還備受禮遇。

「我會讓你親眼見證你們兩人間的差距。」

玄無月帶著雲懷天重新回到眾水之潭，而此時的眾水之潭四周，已佈滿奉月神教門人，更佈上了許多陣法，而霜兒就坐在潭中央的陣法之上。

「告訴月神之女，她可以開始沖擊元嬰。」玄無月對在場負責之人說道。

「啟稟奉月騎士，這點在您到來前，我們已向月神之女解釋過，只是她一再表示，若見不到她的道侶月青雲，她絕不會配合我們做任何事。」

沒錯，從萬壽聖宮一直跟著雲懷天與霜兒的，根本不是什麼玄無月，而是奉月騎士月無雙。

月無雙身為水月大陸第一人，當然知曉萬壽聖宮的存在。

所以當月雨涵前來拜託她尋找月神之女時，月無雙便猜想，人很有可能去到了萬壽聖宮，否則不可能月神之語，明明表示人來到了水月大陸，奉月神教卻遍尋不著。

於是月無雙立刻找上了玄元八，證實了雲懷天與霜兒二人在萬壽聖宮作客。

之後，才會有她假冒玄元八義女，跟著雲懷天二人的經過。

而經過這段時日的觀察，月無雙深深覺得雲懷天配不上月神之女霜兒。

這其中除了有月神之女高高在上，凡人匹配不上的想法外，最重要的是，月無雙親眼目睹了雲懷天提升修為的經過。

雲懷天吸取了眾水之潭中的大量靈氣，卻僅僅從結丹中期來到後期，簡直就是在浪費眾水之潭的高貴靈氣。

相反的，霜兒一入潭，便立刻達到可以沖擊元嬰的程度，兩人天資上的差距，可說是天壤之別，自然讓月無雙有了雲懷天配不上霜兒的想法。